来自后世的文奎深知,喝酒找理由是很容易的。如此下去,非醉不可。张士信喝了一碗酒后,有些歉意地说道:“文大当家,我干了,您就随意吧。”
史勇一把夺过文奎的碗,说道:“大当家,这酒还是我替你喝了吧。再说,文老夫人还在等着抱孙子呢,您千万别把身体喝坏了。”
此时,文奎真的有几分醉意了,脸色酡红,醉醺醺的样子。苏北和孙小山都觉得文奎不能再喝了。史勇帮文奎喝完了酒,张士信还是挺高兴的。
张士信喝得高兴,突然说道:“文大当家,血大侠,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酒桌上的人纷纷把目光聚到张士信身上,那意思是说,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,说话还有什么客套的?
张士信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,心里一下子忐忑了:这话究竟该不该说呢?
文奎笑道:“张掌柜,您客气什么?都是自己人,说吧。”
张士信问:“我想知道,血鹰藏在狼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。为什么能爆炸?”
众人一听,你看我,我看你,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,不由哈哈大笑起来。
文奎从兜里掏出一枚手雷,放在桌面上。张士信看傻眼了,这玩意就像一个铁制的香瓜呀。
“你说的,就是这玩意吧?”
血鹰接过手雷,把玩着保险插销。张士信深知手雷的厉害,一旦爆炸,满屋子的人非死即伤。不过,他好奇的是这玩意是怎么来的。
史勇生怕血鹰弄出点动静来,连忙制止道:“血鹰,小心点。”
张士信倒没有被吓住,而是镇静地问道:“这种武器叫什么?”
“手雷。”血鹰得意地解释道:“这是我们黑水寨的镇寨之宝。一般情况下不轻易使用。这次为了救你,我们文大当家下了血本,一次性动用了二十枚。你知道多少钱一枚吗?两根金条!”
张士信是私盐贩子,生意人当然以效益优先。他听说黑水寨为了救他,单是手雷就花了四十根金条,真是下了血本。要是没有黑水寨的人出手,他这条小命就没了。
如此一来,更是生如莫名的感动。就算是两根金条一枚,他也想买呀,一想到这是“商业秘密”,感情还没到那一步,要说提出无理要求,会让文奎很为难,于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第二天下午,文奎送走血鹰、张士信和杜新京,来到了汪根发住处。
文奎人还在门外,就听到汪根发在里屋说道:“文大当家来了。”
文奎凑近了,才看清楚汪根发坐在阴暗处抽着水烟。自从当上丐帮帮主,患有眼疾的汪根发生活水平也算上了新台阶,他接手了原丐帮帮主朱四的全部财产和人员。
文奎问:“那些孩子们呢?”
“出去做生意啦。不出去讨生活,吃什么?”
汪根发不以为然地回答着。他一个人住在朱四的四合院里,文奎真的好担心他会孤独寂寞,甚至心理变态。那些小乞丐在一天天地长大,说不到哪天就有人出手,把老家伙给干了。
文奎又问:“他们是不是遍布饶州和信州城的每个角落?”
汪根发很为自己的管理才能自豪:“我们丐帮总计有三百四十个人,分成一百七十个点,每个点两个人。所以,我们的触角几乎能到达城区每个角落,农村倒是没有办法管住。”
从汪根发这里了解到,自从丐帮有了黑水寨当靠山,竟然没有什么黑恶势力敢于招惹丐帮。那些被当地人所痛恨的地痞流氓,就像约好了似的,不再欺侮丐帮的人。
丐帮作为文奎精心布局的情报网络,他不希望他们出事。就算出了事,也必须尽全力帮他们摆平。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。
正在文奎浮想联翩时,门“嘭”的一声被人撞开。一个十五六岁的乞丐跑了进来,急切地说道:“帮主,不好啦,出大事啦。”
汪根发将手里的打狗棒用力杵了几下,示意小乞丐镇静。这个时候,文奎发现汪根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沉着、冷静,颇具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。
“别急。慢慢说!”
“帮主,饶州县城突然来了好多好多官兵。这些人穿着盔甲,还有很多人骑着战马,好像是要打大仗了。”
“哦?”汪根发警觉地嗅到了其中的味道,沉声道:“小六子,你下去,继续打听。有什么情况再和我报告。”
“是!”
半个时辰前,文奎送血鹰他们去坐船,饶州城还是风平浪静的。这才过去多久,竟然来了很多官兵?这次来饶州城,真的是时候!
“汪叔,我去官府了解一下。你这里有什么消息,让小乞丐把消息告诉杜记米店的老板杜新汇,那里是我们的联络点。”
告别了汪根发,文奎骑上自己的枣红马,飞一般驶向信州。大白天,又是非常时期,王道生肯定不会在家里,他干脆直接到了衙门。
文奎骑着马到达知府衙门,看见这里突然间也增加了很多衙役。这些人一个个身穿皂衣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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