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狱卒也是出于好心,提醒他,“王爷,今儿可是最后一天了,您别忘了皇上的圣旨。”
话刚说完,一只手自身后探过来,扭了一下狱卒的脖子,那狱卒立马就咽了气,倒在地上没了动静。
江玮廷听见了动静却没什么反应,怀里仍旧抱着悦榕,嘴上却道,“我就知道没你不简单,皇上的御前侍卫,金武你果然还活着。”
悦榕心里咯噔一下,猛回过头去,金武已经捡起了狱卒的刀,刀架在江玮廷脖子上,“放开她,把刀扔过来!”
他果然照做,扔了刀,放开悦榕,举起两只手,慢慢退至一旁,眼里的泪还没干,怔怔的看着悦榕,“当初你救了他,现在他为了你肯搭上性命,也算是恩怨有报了。”
金武递给她一张帕子,悦榕接过蒙住脸,望着江玮廷,皱皱眉,“你早就知道是他?”
他自嘲的笑笑,“我这人平日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了些,可大小也是个王爷,要是没点儿本事,怎么能活到现在?不过我很好奇”他笑着看向悦榕,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他又如何肯为你卖命?”
金武伸手把悦榕拉进怀里,架在江玮廷脖子上的刀始未曾偏移半分,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现在没时间跟王爷解释这么多,王爷也不想她死吧?既然不想,就只能委屈王爷了。”
外面的狱卒听见动静纷纷赶来,见里面这阵仗都吓了一跳,这小厮原本是跟着和安王一同进来的,不是一家人吗?怎么如今竟针锋相对起来了?
还是有认识人的,认出了金武,带头将刀指向了金武,“是金武!你居然没死?还敢挟持王爷,赶快把刀放下!”
这么一来就好办多了,金武挟持了江玮廷,让悦榕跟在他身后,硬是在人群里喊出了一条路,“和安王现在在我手上,该把刀放下的是你们,我本就是该死之人,豁的出命去,大不了拉着和安王做垫背的,这样到了地底下也不亏,可和安王要是死了,你们这群人一个都活不了!”
和安王是太后的心头肉,皇上的亲弟弟,他要是死了,他们这群人的确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他们家中都有妻儿老小,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,只能被迫让出一条路来让他出去。
江玮廷也不反抗,更没有大呼小叫,他现在心里在乎的是悦榕怎么会跟金武扯上关系,他被关押宗人府的这段日子,她真的就每天盼着他回来吗?外面发生的事他不是一无所知,金武的事,线索做的那么明显,一看就是假死,可他万万没敢往她身上想,可没想到他最不敢想的就是事实。
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,金武让悦榕先进去,他用刀架在江玮廷的脖子上让江玮廷来驾车,那把刀始终没从江玮廷脖子上挪开过,这些人实在无从下手,眼看着马车离弦箭似的消失在面前,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喊了句,“快!快去通知皇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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