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?江玮鹤失笑,“今天和安王派人行刺,皇帝的人呢?皇帝现在是自身难保还不自知,指望他保护兰姒?我不放心。”
那些人跟经验丰富的杀手不一样,杀手拿钱办事,干脆利落,不拖沓,舍得下狠手,为了完成任务拿钱可以不择手段,可王义手下的人不一样,指望他们保护兰姒,还是别想了。
郑秋鲤想想,皇帝的人确实不靠谱,今儿要不是自己出手相救的话,等皇帝的人赶到,连尸体都赶不上捡热乎的。
再者,和安王一次不行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,不把兰姒杀了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以后只会一次更比一次手段更加阴险狠毒。
不过他也确实不如江玮鹤了解那边的事,眼下无人可用,只能江玮鹤亲自上阵了。
安娘端着午饭从外面进来,听见江玮鹤刚刚说的,心惊肉跳的不行,不过他们之间说话她插不上嘴,心里再想劝也张不开口。
她看到了那位王妃的深情,为了调查江玮鹤的死因,肯不远千里,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,没几个女人能做得到的,他们两个人才是真的两情相悦,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,之前安娘还对江玮鹤有点儿想法,现在那想法依旧没有多少改变,只是不再奢望。
安娘其实挺想见见兰姒的,只不过跟着江玮鹤得事事小心,一不小心坏了事情就不好了,所以她不敢出去见兰姒。
周危追郑秋鲤一直追到北城,郑秋鲤的轻功真不是他能比得上的,就慢了那么一步,郑秋鲤眨眼就不见,他在周围找了找,没找到一点儿线索,细想想,那人穿着宽大的斗篷,又带着面具,摘了面具,脱了斗篷,就算是站在他面前,他也未必认得。
人家既然救了他们,就算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,也有情可原,至少不是来害他们的,未免打草惊蛇,他也不敢在这儿逗留太久,没找到人的就折返了回去。
兰姒和夏蝉回客栈等消息,那会儿夏蝉受伤给夏蝉包扎,只是简单的包扎,身上的其他伤口也有蹦开线的的,兰姒得帮她把伤口重新缝合再上药。
她看见夏蝉身上的刀口心里犯怵,伤口重新崩开再缝合等于是二次伤害,兰姒用棉布帮她擦拭伤口上的血迹,一边擦,一边跟着难受。
“其实你不用为了我拼命地,这是我的事,你犯不着来帮我。”
夏蝉坚定的摇摇头,“这不止是您的事,也是我的事,没有王爷就没有我的今天,您也是我的主子,保护您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我就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浑身是伤的,你这看了多让人心疼。”
她擦擦眼泪,颤颤巍巍的拿起针线,“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了,听见没有?”
“可是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你说我是你的主子,那你就得听我的,我说的话就是命令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是想让我后半辈子都带着愧疚生活吗?我真的不能承受身边再有人离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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